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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劉牧學術淵源及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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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劉牧學術淵源及創新

內容提要:劉牧是圖書學派的重要人物,他活動于北宋初年,著有《易數鉤隱圖》。經筆者考證,今本《易數鉤隱圖》后附的《遺論九事》是劉牧以前的文獻。比較《易數鉤隱圖》和《遺論九事》,可知劉牧對圖書學作出了重要貢獻:其一,轉移了圖書學的基本問題,即由“河圖、洛書為何物”轉到“圣人如何則之”。其二,在圖書學史上,終結了“天降祥瑞”觀念主導的歷史,開創了“以數明理”觀念獨步天下的時代。其三,發展“以數明理”傳統,建構了一個先天象數學體系。劉牧先天學思想之淵源,可上溯至《春秋》左氏學派。

關鍵詞:劉牧;河圖;洛書;先天;周易

作者簡介:王風,男,1967年生,河北承德人,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哲學系博士研究生。撰有《從〈朱子語類〉看〈周易本義〉成稿過程》、《劉歆易學初探》、《“易”為“溢策”》等論文。

兩宋文化曾持續地保有一種生機勃勃的創造氣質,兩宋學者又熱衷于建構學術統緒。學人注意到兩宋文化的此種特征,故討論諸家學問,大都能兼顧學術源流與學術創新兩個方面。遺憾的是,這種研究方法很難用于劉牧。人們一直以為劉牧的圖書學源于陳摶,由陳摶到劉牧,圖書學經歷了四五代的發展。然而關于這四五代圖書學的可靠文獻嚴重不足,這種情況使得學人討論劉牧時,講授受源流較多,談學術創新較少。近年來,朱伯崑先生、李申先生開始強調劉牧學術創新的一面[],張其成先生指出劉牧圖書學與揚雄、鄭玄有密切關系[],郭彧先生著手劉牧生平和著作的辨析[],宋初圖書學的某些真相漸漸浮出水面。這當中最重要的發現,是認識到《遺論九事》為劉牧之前的文獻,正可作為討論劉牧學術創新的背景材料。

由《遺論九事》可以看出,劉牧以前,圖書學尚處于比較粗陋的狀態,未形成完整的理論體系。比較《易數鉤隱圖》與《遺論九事》又可看到,劉牧使圖書學發生了質的飛躍。他在圖書學的研究對象、方法、理論等方面均卓有建樹,堪稱宋初圖書派的開山鼻祖。其主要貢獻包括:一,轉移了圖書學的基本問題,即由“河圖、洛書為何物”轉到“圣人如何則之”。二,在圖書學史上,終結了“天降祥瑞”觀念主導的歷史,開創了“以數明理”觀念獨步天下的時代。三,發展“以數明理”傳統,建構了一個先天象數學體系。自《左傳》問世以來,“有形而后有象,有象而后有數”一直是象數學的基點,劉牧發展此說,提出新穎的“數象論”和“象形論”,認為“形由象生,象由數設”,把數從后天地位提升到先天地位,并在《易數鉤隱圖》中建構了一種先天象數學體系。這個體系的思想淵源可上溯至古文經學的創始者劉歆。這個體系對邵雍的先天學起到了啟迪作用。

一、劉牧活動年代考辨

關于劉牧其人,古文獻有兩種記載。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和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說,劉牧字長民,曾任太常博士,著有《劉長民易》、《卦德統論》、《易數鉤隱圖》等書。南宋劉敏士《易數鉤隱圖序》說劉牧字先之,進士出身,曾得范仲淹賞識提拔,歷任饒州軍事推官、袞州觀察推官、荊州湖北路轉運判官等職。自四庫館臣起,人們就懷疑劉長民與劉先之并非一人,然至今為止,學人大多不予細辨,著書論文之際,或兼取二說,或作模糊處理。唯郭彧先生對劉牧生平作了較為詳盡的討論[],力辨劉長民活動于北宋初年,劉先之活動于北宋中期,二者并非一人。這工作是很重要的,因為一旦辨明劉牧活動于北宋初年,那么邵雍先天學與劉牧圖書學的關系問題,就凸顯出來,宋初圖書學的傳承譜系就可重新討論。有鑒于此,本文再提供一些材料,呼應郭彧先生。

《郡齋讀書志》記載“吳祕獻書”一事,是確定劉牧身份的關鍵材料。《郡齋讀書志》著錄:

《劉長民易》十五卷。右皇朝劉牧長民撰,仁宗時言數者皆宗之,慶歷初,吳祕獻其書于朝,優詔獎之。

并說吳祕是劉長民弟子:

《鄭揚庭周易傳》十二卷。右皇朝鄭夬揚庭撰,姚司宗謂劉牧之學受之吳祕,祕受之夬,夬又作《明數》、《明象》、《明傳》、《明道次例》、《明范》五篇。

文中“受”當讀為“授”。[]王應麟《玉海》則稱吳祕是劉長民的再傳弟子:

牧撰《易數鉤隱圖》,黃黎獻受于牧,摭為《略例》一卷,《隱訣》一卷。吳祕受于黎獻,作《通神》一卷以釋《鉤隱》,奏之,凡三十四篇。

黃宗羲《宋元學案·泰山學案》則認為黃黎獻和吳祕同為劉長民弟子。總之,吳祕是劉長民晚輩已無可疑。吳祕獻劉牧書以及自己解釋《鉤隱圖》的著作于朝庭,據此可以判斷劉長民卒于慶歷以前。試想,劉長民曾任太常博士,他若健在,則他自己最適合解釋《鉤隱圖》,不需勞煩吳祕作出三十四篇釋文,亦不需假手吳祕獻其著作于朝廷。吳祕詮釋《鉤隱圖》并獻書這件事只有一種解釋是合理的,即慶歷初年劉長民已然作古。

再考察劉先之。劉敏士所說的劉先之,是根據王安石撰寫的一篇《墓志》。此《墓志》收于《臨川集》。摘錄如下:

治平元年五月六日,荊湖北路轉運判官、尚書屯田郎中劉君,年五十四,以官卒。……君諱牧,字先之。……起家饒州軍事推官。……范文正公至,君大喜曰:“此吾師也。”遂以為師。……及文正公安撫河東,乃始舉君可治劇,于是君為兗州觀察推官。又學《春秋》于孫復,與石介為友。……改大理寺丞,知大名府館陶縣。……通判建州。河陽宰相富公,以樞密副使使河北,奏君掌機宜文字。……通判青州……又通判廬州。……使江西。……除廣南西路轉運判官。……移荊湖北路,至,逾月卒。

《墓志》對劉先之生平重要活動作了頗為詳盡的記載,卻沒有涉及易學。四庫館臣在《直齋書錄解題》“《易數鉤隱圖》”條目下案語質疑:

今觀《志》文所述,但言學《春秋》于孫復而已。當慶歷時,其易學盛行,不應略無一語及之。且黎獻之《序》稱“字長民”而《志》稱“字先之”,其果一人耶?抑二人耶?

《墓志》無一語道及易學,可看作劉先之不是《鉤隱圖》作者的鐵證。

據《墓志》,劉先之生于北宋真宗大中祥符四年(公元1011年),卒于北宋英宗治平元年(公元1064年)。慶歷四年(公元1044年)六月,范仲淹宣撫陜西、河東,劉先之受范仲淹舉薦任兗州觀察推官可能就在該年,此時他三十四歲。當吳祕在慶歷初年獻劉長民之書于朝廷時,劉先之還不到三十四歲。劉先之不會是劉長民。

有兩則材料可進一步證明劉長民不是劉先之。材料之一,是宋咸的《王劉易辨》。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曰:“《易補注》十卷,又《王劉易辨》一卷。秘書丞宋咸貫之撰。……皇祐五年,表上之。”朱彝尊《經義考》介紹宋咸生平:“《閩書》:宋咸,字貫之,建陽人,天圣二年進士。”并摘錄宋咸《王劉易辨·自序》:“近世劉牧,既為《鉤隱圖》以畫象數,盡刊王文,直以己意代之。”宋咸的年紀大于劉先之,宋咸于天圣二年中進士時,劉先之才十四歲。宋咸在《自序》稱“近世劉牧”而不稱“當世劉牧”,表明此劉牧一定不是劉先之。材料之二,是李覯的《刪定易圖論》。李覯(1009—1059)于慶歷七年(公元1047年)寫成《刪定易圖序論》[],曰:“近世有治《易》根于劉牧者,其說日不同。因購牧所為《易》圖五十五首,觀之則甚復重。”李覯購得的《易》圖是“根于劉牧”的“近世治《易》者”所傳,說明李覯不但晚于劉牧,甚至晚于“根于劉牧”的“近世治《易》者”。李覯年長劉先之兩歲,所說劉牧不可能是劉先之。

劉牧卒于慶歷以前,這個事實,對朱震的易學傳承譜系造成了沖擊。《宋史·朱震傳》載朱震《漢上易解》云:

陳摶以《先天圖》傳種放,放傳穆修,穆修傳李之才,之才傳邵雍。放以《河圖》、《洛書》傳李溉,溉傳許堅,許堅傳范諤昌,諤昌傳劉牧。穆修以《太極圖》傳周敦頤,敦頤傳程顥、程頤。是時,張載講學于二程、邵雍之間。故雍著《皇極經世書》,牧陳天地五十有五之數,敦頤作《通書》,程頤著《易傳》,載造《太和》、《參兩篇》。

朱震生于北宋神宗五年(公元1072年),卒于南宋高宗紹興八年(公元1138年),政和年間舉進士。在朱震開始學術生涯的時候,劉牧已辭世六十年以上。跨過這個不算短的時間追溯劉牧的師承關系,一旦資料不很豐富,就有可能把握不準。朱震的傳承譜沒有其它文獻資料佐證,幾乎是憑空飛來之物,所以宋史編纂者顯得有些疑惑:“其論《圖》、《書》授受源委如此,蓋莫知其所自云。”

朱震所說傳承譜系可整理為以下譜圖:

種放的學問到周敦頤是再傳,劉牧的年齡可作周敦頤的師長,卻處于四傳的位置,這不免讓人懷疑。傳承譜從種放到劉牧這一線,當是在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對朱震這個傳承譜系,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稱:“世或言劉牧之學出于諤昌,而諤昌之學亦出種放,未知信否?”早已有疑。

劉牧卒于慶歷之前,比胡瑗(993—1059)早去世十八年以上。胡瑗的壽數為六十七歲,按正常情況推算,劉牧生年應早于胡瑗。劉牧和胡瑗都曾官任太常博士,兩人的易學,是宋初易學中頗具影響的兩支。胡瑗精通《五經》,著有《周易口義》,說《易》以義理為宗,弟子眾多,其中不乏程頤那樣的高徒。劉牧專攻易學,著《劉長民易》、《易數鉤隱圖》,以河圖、洛書之說著稱于世,其親傳及再傳弟子的著作見于歷代書目。慶歷初年,吳祕獻劉牧一派易學著作于朝廷,得到宋仁宋優詔獎勵。當世學者李覯、宋咸著書評論劉牧易學,阮逸偽著《關朗易傳》以攻擊劉牧易學,坊間則流傳著多個版本的《鉤隱圖》。凡此種種,都是一派學說風靡一時的景象。

當劉牧圖書學流行之際,北宋五子中最年長的邵雍年方三十左右,被后人奉為理學開山的周敦頤只有二十余歲,他們接觸到劉牧的圖書學,乃至受到圖書學的影響,幾乎是不可避免的。這時,《宋史》關于邵雍的一段記載就有了特殊意義。《宋史·道學傳》云:

北海李之才攝共城令,聞雍好學,嘗造其廬,謂曰:“子亦聞物理性命之學乎?”雍對曰:“幸受教。”乃事之才,受河圖、洛書、宓羲八卦六十四卦圖像。之才之傳,遠有端緒,而雍探賾索隱,妙悟神契,洞徹蘊奧,浩博,多其所自得者。

劉牧以討論河圖、洛書著稱于宋初,他的圖書學派風靡于邵雍青年時代,而李之才傳授給邵雍的學問中,赫然包括著河圖、洛書,這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注意。

綜言之,劉先之不是劉長民。朱震所述北宋圖書學傳承譜系不可靠。《鉤隱圖》的作者劉牧是北宋初期人物,不是北宋中期人物。他卒于慶歷之前,其活動年代比宋初三先生要早,當是宋明儒學的創始者之一。

二、劉牧的學術淵源

《系辭上傳》曰:“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易學家追問:河圖、洛書為何物?圣人如何則之?對這兩個問題作出回答,形成了圖書學。考察劉牧以前圖書學的歷史,可以看到兩種傳統的并存。第一個是“天降祥瑞”的傳統,認為河圖、洛書是天降神物,側重回答“河圖、洛書為何物”,較早的代表人物是孔安國,最富魅力的圖式是九宮圖。第二個是“以數明理”的傳統,用天地之數和五行之數解剖河圖、洛書,主要回答“圣人如何則之”,較早的代表人物是劉歆,核心圖式是“天地五行生成配合圖”。劉牧以前,“天降祥瑞”的傳統主導著圖書學,劉牧以后,“以數明理”的傳統開始獨步天下。這個轉變,歸功于劉牧。

首先討論“天降祥瑞”的傳統。孔安國說:“圣人受命,則鳳鳥至,河出圖,洛出書。河圖,八卦是也。”[]這是沿用《尚書·顧命》以河圖、洛書為祥瑞寶物的舊說,可看作“天降祥瑞”傳統的濫觴。東漢時期,讖緯泛濫,河圖、洛書受到空前關注,“天降祥瑞”派圖書學發展到極致。例如,《龍魚河圖》曰:“伏犧氏王天下,有神龍負圖出于黃河。法而效之,始畫八卦。推陰陽之道,知吉兇所在,謂之河圖。”《尚書中候》曰:“伏羲氏有天下,龍馬負圖出于河,遂法之畫八卦。又龜書,洛出之書也。”《春秋緯》曰:“河以通乾出天苞,洛以流坤吐地符。河龍圖發,洛龜書成。河圖有九篇,洛書有六篇。”其文甚多,不能遍舉,詳見安居香山、中村璋八先生所編《緯書集成》。這一傳統,或以河圖、洛書為八卦、九疇,或以河圖、洛書為圖形,或以河圖洛書為神圣書冊。其中以河圖、洛書為某種圖形的說法最具生命力,對后世的影響也最大。唐代孔穎達《周義正義卷首》延用“圖形說”曰:“伏犧德合上下,天應以鳥獸文章,地應以河圖、洛書,伏犧則而象之,乃作八卦。”宋代邢昺《論語疏·子罕篇》延用“圖形說”曰:“龍馬銜甲,赤文綠色。甲似龜背,袤廣九尺,上有列宿斗正之度,帝王録記興亡之數。”說明其影響直至宋初。

在“天降祥瑞”派各種圖形中,最為后人稱道的是九宮圖。《古文尚書傳·洪范篇》說:“洛出書,神龜負文而出,列于背,有數至于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類。”這思想一直流傳下來,反映在《遺論九事》里,《遺論九事·太皡氏授龍馬負圖第一》說:

昔伏羲氏之有天下,感龍馬之瑞,負天地之數,出于河,是謂龍圖者也。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與四為肩,六與八為足,五為腹心。縱橫數之,皆十五。

并錄有黑白點圖式:

圖一:《遺論九事》河圖圖式

九宮圖是很古老的圖式,在西漢曾以九宮占盤的形式廣泛流行,在《易緯·乾鑿度》中以“太一下行九宮”的形式出現,《黃帝內經》用以預測疾病,唐代成玄英著有《周易流演》,內容是“錯綜六十四卦,演九宮以直年月,推國家之吉兇”[]。依九宮圖式設計的九宮占盤,可能被認為和蓍草、神龜一樣具有神性。《古文尚書傳》指認它為洛書,《遺論九事》指認它為河圖,當是認為它有溝通人神的神圣屬性。

接下來討論“以數明理”的傳統。這一傳統的較早代表人物是古文經學的創始者劉歆。《漢書·五行志》曰:

《易》曰:“天垂象,見吉兇,圣人象之;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劉歆以為伏羲氏繼天而王,受河圖,則而畫之,八卦是也。禹治洪水,賜洛書,法而陳之,洪范是也。

在儒家經典中,《周易》言八卦,《尚書》言五行,劉歆以《周易》和《尚書》互證,溝合八卦與五行,很有新意。這做法反映了《春秋》左氏學派的學術主張,《漢書·五行志》討論《春秋·昭公九年》“夏四月,陳火”時,引用左氏派之《說》,曰:

天以一生水,地以二生火,天以三生木,地以四生金,天以五生土。五位皆以五而合,而陰陽易位,故曰:“妃以五成”。然則水之大數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故水以天一為火二牡,木以天三為土十牡,土以天五為水六牡,火以天七為金四牡,金以天九為木八牡。

左氏派取《洪范》五行數和《呂氏春秋》四時數,補足沒有出現的土數“十”,使源于《洪范》并被《呂氏春秋》發展了的“五行數”達到十。然后融匯“五行數”與《周易》“天地數”,提出“天一水、地二火,天三木,地四金,天五土”等名稱。再依天尊地卑、五行相克原理,以水一為火二之雄,木三為土十之雄,土五為水六之雄,火七為金四之雄,金九為木八之雄,配匹十數。這個配匹方案標志著源于《洪范》的“五行數”與源于《周易》的“天地數”的初步融合,是左氏派引《洪范》解《周易》的一個具體事例。其稱一、二、三、四、五為“生數”,六、七、八、九、十為“大數”,當是五行生成數的前身。

西漢末年,揚雄依《洪范》和《呂氏春秋》之“九數”,提出了一種與左氏派之《說》相似的配匹方案。他在《太玄數》中將一至九數分陰分陽,交錯結合:

三八為木,為東方,為春。……四九為金,為西方,為秋。……二七為火,為南方,為夏。……一六為水,為北方,為冬。……五五為土,為中央,為四維。

與左氏派的方案相比,有三點不同:第一,它沒有融入“天地”之說,可看作是“五行數”的延伸。第二,它的數字配匹方法與左氏派不同。第三,它標定了方位,這是左氏派沒有指出的。由于揚雄標定了方位,故可制成圖二。

圖二:揚雄五行配合圖

揚雄之后,東漢鄭玄曾述另一種配匹方案,可看作左氏派方案與揚雄方案的綜合。鄭玄云:

數若止五,則陽無匹偶,陰無配義,故合之而成數也。奇者,陽唱于始,為制為度。偶者,陰之本,得陽乃成。故天以一始生水于北方,地以其六而成之,使其流潤也。地以二生火于南方,天以七而成之,使其光耀也。天以三生木于東方,地以其八而成之,使其舒長盛大也。地以四生金于西方,天以九而成之,使其剛利有文章也。天以五合氣于中央生土,地以十而成之,以備天地之間所有之物也。合之,則地之六為天一匹也,天七為地二偶也,地八為天三匹也,天九為地四偶也,地十為天五匹也。[]

此方案,依“交易”、“配合”、“生成”三條主要原則,將陰陽、奇偶、天地、五行、生數、成數、方位等要素完美配合,標志著源于《洪范》的“五行數”與源于《周易》的“天地數”結合的最后完成。鄭玄所述的方案可制成圖三。

圖三:鄭玄天地五行生成配合圖

比較“天降祥瑞”和“以數明理”兩個傳統,第一種講祥瑞符箓,汲汲于龍馬、神龜,或天降神冊,不能脫離神秘意味,有濃厚的自然崇拜傾向。第二種講天地之數、五行之數,用數理構建宇宙論系統,洋溢著理性精神。

劉歆溝合《周易》和《尚書》詮釋洛書,開創了圖書學“以數明理”的傳統。然而,劉歆之后,“天地五行生成配合說”一度游離了圖書學領域。例如,鄭玄熟諳“天地五行生成配合說”,但他詮釋《系辭傳》“河出圖、洛出書”卻采用了“天降祥瑞”的觀念。又例如,《遺論九事》以“天地五行生成配合圖”解釋《系辭傳》“大衍之數五十”章,卻沒有用以詮釋“河出圖,洛出書”章。因此,從東漢到宋初,“天降祥瑞”觀念在圖書學中長期居于主導地位。這一傳統對“河圖、洛書為何物”有所解答,卻幾乎未曾涉及“圣人如何則之”的問題。

北宋初年,劉牧遙承劉歆,使“以數明理”的傳統重歸圖書學。他繼承和發展了“以數明理”的傳統,用數的組合與變化解剖河圖、洛書,著重回答了“圣人如何則之”問題,開創了圖書學的新時代。其一,他恢復劉歆以《洪范》解洛書的傳統,確定“天地五行生成配合圖”為洛書。其二,他抽取“天地五行生成配合說”中的“交易”、“生成”、“配合”諸原則,解剖被“天降祥瑞”派作為天降神物的九宮圖(河圖),完成了從太極,到兩儀,到四象,再到八卦、九疇的推演過程,給所謂天降神圖以理性解釋。其三,他提出“形由象生,象由數設”[],作為圖書學的理論基礎,圖書學的理論水平有了質的飛躍。這三點當中的第一點,有必要略費筆墨加以說明。首先,劉牧指認“天地五行生成配合圖”為洛書,說明他與《遺論九事》繼承了不同的傳統。《鉤隱圖·龍圖龜書論》設問曰:

《春秋緯》曰“洛書六篇”,孔氏云“洛書,神龜負文而出,列于背,有數一至九”,今代之所傳龜書,惟總五行生成之數,未知孰是?

問者引《春秋緯》和《古文尚書傳》關于洛書的兩說質問道:“以前或以洛書為六篇書冊,或以洛書為九宮。為什么今天所傳的洛書卻是五行生成之數呢?”意謂劉牧指認“五行生成數”為洛書,與以往的成說不同。查《遺論九事》,是以“天地五行生成配合圖”作為“大衍之數五十”的圖式,沒有指出它與洛書的關聯。以“天地五行生成配合圖”為洛書,是《易數鉤隱圖》與《遺論九事》屬于不同傳統的標志。其次,劉牧直接取用由文字構成的“天地五行生成配合圖”作為洛書,沒有把它改造成后世所傳的五十五數黑白點圖式。劉牧說:

河圖,八卦垂其象也,故可以盡陳其位。

洛書,五行含其性也,必以文字分其類。[]

意謂,河圖為象,可以用黑白點圖“盡陳其位”,洛書為形,不能用黑白點圖表示之。這是明確宣稱洛書不能脫離文字。后世所傳黑白點圖式的“洛書”不符劉牧本意。

劉牧大大發展“以數明理”傳統,從此終結了“天降祥瑞”觀念在圖書學中的主導地位。

三、《易數鉤隱圖》的先天學

提起先天學,人們常會想到邵雍,視之為先天學的創始者。實際上,《易數鉤隱圖》已經建立了一種先天數學,應當是宋明先天象數學的雛形。

“先天”一語,出自《周易·文言傳》:“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先天而天弗違,后天而奉天時。”文中天、地對舉,天即自然在上之天。所謂先天,即“在天之先”。這一在天之先的東西為天所“弗違”,顯然是指天道。大人把握天道,倡始肇物,天亦成之,故稱“先天而天弗違”。大人觀日月星辰之動,察四時風氣之變,順之而行,則為“后天而奉天時”。所以,先天就是把握天道,后天就是把握天象。就易學論,所謂先天,即追問《易》卦所自來;所謂后天,即發揮《易》卦以應事物。即是說,先天學明《易》卦之體,后天學明《易》卦之用。即此而論,漢代孟喜、京房的卦氣學說,以及鄭玄的爻辰說、虞翻的納甲說,是以卦象附會天象、地形、晝夜四時之變,其理論是建立在八卦成立之后,應看作是后天之學。與之相對,劉牧的圖書學和邵雍的物理學以追究八卦所自來為標的,應看作是先天之學。

劉牧的先天學,以先天數為基礎。在劉牧以前,《左傳》提出的“有形而后有象,有象而后有數”,一直是象數學的基點。《左傳·僖公十五年》韓簡曰:

龜,象也;筮,數也。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數。

這個“形、象、數”的次序,頗被后人接受。《史記·律書》說“神生于無,形成于有,形然后數”,是延承這一思想。劉歆《三統歷譜》直接引用了這段文字。蕭吉《五行大義》序曰“象則有滋,滋故生數”,亦脫胎于此。按此說法,形是事物之形,象是事物之象,數是事物之數,形、象、數完全落在物之后。顯然,此種象、數觀念下的象數學,不大可能具有先天學性質。基于對象、數的低下理解,兩漢象數學家關于數的推衍和討論確實不能擺脫晝夜、四時、十干、十二支、二十四節氣、二十八宿等后天事物的左右。

魏晉時期,玄學派易學使數的地位得到了提升。討論這一時期的易學,需要提到三個人物,即管輅、何晏和王弼。管輅生于漢獻帝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卒于魏高貴鄉公甘露元年(公元256年)。《三國志》有《管輅傳》,裴松之注又大量引用了《管輅別傳》。從兩《傳》可知,管輅一生的業績有三項:官至少府丞,躋身名士行列,以其象數名噪當世。關于管輅躋身當世名士行列,有三件例證。第一件,是其年少時造訪瑯邪太守單子春,飲清酒三升,“唱大論之端,遂經于陰陽,文采葩流,枝葉橫生,少引圣籍,多發天然”,“于是發聲徐州,號之神童”[]。第二件,是管輅拜會時任冀州刺史的名士裴徽,“一相見,清論終日,不覺罷倦。天時大熱,移床在庭前樹下,乃至雞向晨,然后出。再相見,便轉為鉅鹿從事。三見,轉治中。四見,轉為別駕。”[]第三件,是當時玄學領袖何晏公開宣稱不解《易》中九事,管輅初見何晏,即“共論《易》九事”,竟然“九事皆明”,何晏嘆道:“君論陰陽,此世無雙!”[]管輅受到玄學領袖的推崇,儼然為玄學派的重要人物。管輅一生與數結下了不解之緣,《管輅別傳》不厭其煩地記載了管輅論數、用數的情況。他不僅從理論角度提高了數的地位,還以占筮的方式實踐數,以宗教般的信念宣傳數。例如,他竟認為:

夫得數者妙,得神者靈,非徒生者有驗,死亦有征。是以杜伯乘火氣以流精,彭生托水變以立形。是故生者能出亦能入,死者能顯亦能幽,此物之精氣,化之游魂,人鬼相感,數使之然也。[]

管輅一生高唱“數”理,對上層政治人物,學術領袖人物,以及世俗社會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為確立世人對數的信仰做出了重要貢獻。

何晏大王弼二十歲,《文心雕龍·論說篇》曰:“迄至正始,務欲守文,何晏之徒,始盛玄論。”正始初期,何晏的影響要大于王弼。在何晏究心易學時,王弼的易學著作可能還不為世人所熟悉。何晏和管輅的易學,幾可說是王弼之前玄學派易學的代表。何晏與管輅以玄談的方式論陰陽之數,數成為玄學家清談的內容之一,這無疑會使數的地位得到提升。

在何晏和管輅稍后,王弼把玄學派易學推到了頂峰。王弼著《周易大衍論》,專門討論易數。《五行大義》錄韓康伯注《系辭上傳》“天數五,地數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引用了王弼《周易大衍論》的部份內容:

王曰:謂水在天為一,在地為六,六一合于北;火在天為七,在地為二,二七合于南;金在天為九,在地為四,四九合于西;木在天為三,在地為八,三八合于東;土在天為五,在地為十,五十合于中。故曰“五位相得而各有合”。

王弼又解釋“大衍之數”說:

演天地之數,所賴者五十也。其用四十有九,則其一不用也。不用而用以之通,非數而數以之成,斯易之太極也。(《系辭上傳》韓注引)

王弼從本體角度論數,極大地提高了數的理論地位,為劉牧建立先天象數學準備了條件。

發源于劉歆和左氏派的《周易》數學,在魏晉時期得到提升,到梁隋之際,出現了論數的集成之作,即蕭吉的《五行大義》。《遺論九事》可視為《五行大義》的近屬。

到宋初,《周易》數學歷經千余年的發展,已經達到突破其自身局限的時候。劉牧遂將《春秋》左氏學派的“形、象、數”次序調整為“數、象、形”次序:

夫卦者圣人設之,觀于象也,象者形上之應,原其本則形由象生,象由數設,舍數則無以見四象所由之宗矣。[]

其中“象由數設”,可稱為“數象論”;“形由象生”可稱為“象形論”。在《左傳》,形在最上,象、數次之。劉牧的理論則完全倒置了《左傳》的次序,數、象皆位于形之上。劉牧給數、象、形賦予了新的內涵。

劉牧對象的理解遠遠超過了《左傳》的“物象”的水平。他對象與形作了嚴格界分,首先,以兩儀為象,以天地為形,認為象的地位高于天地。《鉤隱圖·太極生兩儀第二》說:

天地未分之前,元氣混而為一,一氣所判,是曰兩儀。《易》不云乎天地,而云乎兩儀者何也?蓋以兩儀則二氣始分,天地則形象斯著。……夫氣之上者輕清,氣之下者重濁。輕清而圓者,天之象也。重濁而方者,地之象也。茲乃上下未交之時,但分其儀象耳。若二氣交,則天一下而生水,地二上而生火,此則形之始也。

其二,又以四象為象,以五行為形,認為象的地位高于五行。劉牧認為,四象之生數為一、二、三、四,它們生出四象之成數六、七、八、九。四象成數又稱老陰、少陽、少陰、老陽,它們生出八卦。五行之生數為一、二、三、四、五,成數為六、七、八、九、十,五行之生數生五行之成數。同樣是一、二、三、四、六、七、八、九之數,論象時稱為四象,論形時則稱為五行,絲毫不能混淆,其關鍵在于五、十是否參與:

《易》曰:“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則地六而上謂之道,地六而下謂之器也。謂天一、地二、天三、地四,止有四象,未著乎形體,故曰“形而上者謂之道”也。天五運乎變化,上駕天一下生地六,水之數也;下駕地二上生天七,火之數也;右駕天三左生地八,木之數也;左駕地四右生天九,金之數也;地十應五而居中,土之數也。此則已著形數,故曰“形而下者謂之器”。[]

劉牧批評孔穎達“金木水火為四象”的說法,認為它未能區別象與形:“金木水火有形之物,安得為象哉!”[]

其三,又以河圖為象,洛書為形。《鉤隱圖·七日來復·論中》曰:

見乃謂之象,河圖所示以其象也。

形乃謂之器,洛書所以陳其形也。

河圖陳四象而不言五行,洛書演五行而不述四象。

其四,還以八卦為形:

五行成數者,水數六,金數九,火數七,木數八也。水居坎而生乾,金居兌而生坤,火居離而生巽,木居震而生艮。(巳)[四象]居四正而生乾坤艮巽,共成八卦也。[]

由于金木水火為“形”,則此處所生之八卦為“形”無疑。[]

綜結劉牧的數、象、形觀念,結論如下:第一,形由象生,象由數設。第二,數、象在八卦之先。第三,數、象在天地之先。第四,河圖為象,洛書為形。一方面,數在天地、八卦、河圖、洛書之先,另一方面,數的運動和組合可生成天地、八卦、河圖、洛書。一部《鉤隱圖》,其主要內容是討論“數”如何生成天地、八卦、河圖、洛書。因此,《鉤隱圖》的數,及其所述由數組合生成天地、八卦、河圖、洛書的過程,不論從宇宙論的角度看,或單純從易學的角度看,都屬于先天學范圍。

四、附論:《遺論九事》為劉牧以前的圖書學文獻

《四庫全書》所收《易數鉤隱圖》附有《易數鉤隱圖遺論九事》,仔細對比《鉤隱圖》與《遺論九事》,發現兩者的觀點有諸多不同,不可能出自一人之手。《遺論九事》應是劉牧傳自前人的資料,是《鉤隱圖》的思想來源之一。郭彧先生《續四庫提要辯證》曾論及此點[]。筆者不揣冒昧,附論如下。

附論之一,《鉤隱圖》與《遺論九事》是兩部著作。《四庫提要》說:“《遺論九事》……本別為一卷,徐氏刻《九經解》附之《鉤隱圖》末,今亦仍之。”清初朱彝尊《經義考》記載了兩書分別刊行的情況:

劉氏(牧)《新注周易》宋志十一卷(佚)、《卦德通論》宋志一卷(存)、《周易先儒遺論九事》一卷(存)、《易數鉤隱圖》宋志一卷(存)。

朱彝尊的記載,與宋紹興年間《秘書省續編四庫闕書目》的記載頗為相近:

劉牧注《周易》十卷,劉牧撰《周易先儒遺事》一卷,劉牧撰《卦德統論》,劉牧撰《鉤隱圖》三卷。

《遺論九事》單獨刊行時,或稱為《周易先儒遺論九事》,或稱為《周易先儒遺事》。書名中出現“先儒”二字,表明它是后人整理并刊印的前人著作。

附論之二,有種種理由可以判定《遺論九事》不可能出自劉牧之手。例如,《鉤隱圖》嚴格區別四象與五行,這是劉牧圖書學的基本出發點,是以河圖為象,以洛書為形的“圖九書十說”的立論前提。《遺論九事》在這一關鍵問題上與《鉤隱圖》不能一致。《遺論九事》有云:

原夫八卦之宗,起于四象。四象者,五行之成數也。水數六,除三畫為坎,余三畫而于亥上成乾。金數九,除三畫為兌,余六畫布于申上成坤。火數七,除三畫為離,余四畫布于巳上成巽。木數八,除三畫為震,余五畫布于寅上成艮。此所謂四象生八卦也。且五行特舉金木水火而不言土者,各王四時也。然圣人無中得象,象外生意,于是乎布畫而成卦,營策以重爻。[]

其中的部份思想亦見于《鉤隱圖》:“水居坎而生乾,金居兌而生坤,火居離而生巽,木居震而生艮。”[]但仍有兩個分歧。第一,《鉤隱圖》斷言“形由象生,象由數設”,《遺論九事》卻以為“無中得象,象外生意”。第二,《鉤隱圖》嚴格區別四象與五行,《遺論九事》則以金木水火為四象。《遺論九事》的觀點正是《鉤隱圖》嚴厲批評過的觀點。

又例如,《鉤隱圖·大衍之數第十五》與《遺論九事·大衍之數五十第十三》都是討論“大衍之數”的專章。兩者都認為“大衍之數”是由“天地之數”減五而來,但各有不同的解釋。其一,《鉤隱圖》則認為“天五退藏于密”;《遺論九事》則認為,五十減五,是由于“五位父母密藏五子之用”。其二,《鉤隱圖》則認為,“天五”藏在七九六八四象之中,四象均含“天五”;《遺論九事》則認為“五子”藏于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五行各藏“一”。其三,《鉤隱圖》以點畫圖,作為“大衍之數”的圖式(見圖四);《遺論九事》則用“天地之數生合五行圖”,為“大衍之數”的圖式(見圖五)。

圖四圖五

又例如,《鉤隱圖》與《遺論九事》關于“其用四十有九”的認識也有分歧。《遺論九事》以“虛一不用”釋之:

大衍之數五十……虛天一而不用,象乎太極,而神功不測也。[]

其說合乎西漢以來的傳統意見。《鉤隱圖》則不同意“虛一之數為太極”的成說:

韓氏注以虛一為太極,則未詳其所出之宗也。……若以太極為虛一之數,則是大衍當用五十有四也。[]

并且闡述自己的意見說:

天地之數十有五居其內,而外斡五行之數四十也。今止用四十有九者何也?蓋由天五為變化之始,散在五行之位,故中無定象,又天一居尊而不動,以用天德也。天一者,象之始也,有生之宗也,為造化之主,故居尊而不動也。[]

《鉤隱圖》與《遺論九事》在“數象”、“象形”、“大衍之數”、“大衍之圖”、“太極”等方面的分歧,說明《遺論九事》與《鉤隱圖》的理論基礎有明顯差別,具體意見相齟齬,絕非出自劉牧之手。

附論之三,劉牧與《遺論九事》的關系。《遺論九事》保留了前人的“金木水火為四象”說、“虛一之數象太極”說,以及“天地之數生合五行圖”,這些觀點已被劉牧批判和發展,所以《遺論九事》也不大可能是劉牧后學所制。《遺論九事》雖非劉牧著作,但它是《鉤隱圖》的直接思想來源之一。《遺論九事》第一章即《太皡氏授龍馬負圖》,即為劉牧《鉤隱圖·龍圖龜書論》所謂的龍圖。《遺論九事》第三章《大衍之數五十》的“天地生合五行圖”,被劉牧取為洛書。《遺論九事》第六章《復見天地之心》說:“子午相去隔亥上之六則六日也,六乃老陰之數,至于少陽來復,則七日之象明矣。”這個思想也被吸收在《鉤隱圖》第四十六章《七日來復》中:“天有十日,陽上生也,至七為少陽。”此外,《鉤隱圖》的《七日來復》圖來自《遺論九事》的《復見天地之心》圖,《鉤隱圖》的《乾為陽》圖、《坤為陰》圖、《離為火》圖、《坎為水》圖、《兌為金》圖、《震為木》圖,則來自《遺論九事》的《辨陰陽卦》圖式。《鉤隱圖》汲取了《遺論九事》的精華,同時舍棄了其中的雜說,是對《遺論九事》的繼承和發展。從《遺論九事》到《鉤隱圖》的承和變,反映了圖書學形成期的部份歷史,也體現出劉牧個人對圖書學的貢獻。

(該于詹石窗先生主編,香港蓬瀛仙館主辦《道學研究》第2輯。)

參考文獻:

1.朱伯崑:《易學哲學史》,北京:華夏出版社,1995年版。

2.張其成:《易圖探秘》,北京:中國書店,1999年版。

3.李申:《易圖考》,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

4.劉牧:《易數鉤隱圖》,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5.詹石窗:《易學與道教思想關系研究》,廈門:廈門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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