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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帶燈;賈平凹;后鄉(xiāng)土世界;新變
一、鄉(xiāng)土小說的裂變和延伸
“這一本《帶燈》仍是關于中國農(nóng)村的,更是當下農(nóng)村發(fā)生著的事。”與賈平凹以往作品不同,《帶燈》的敘事視角被拉近到了當下社會,以一位工作在鄉(xiāng)鎮(zhèn)基層的綜治辦女主任的復雜工作為主線,筆觸延伸到了當下中國農(nóng)村社會的每個角落,真實再現(xiàn)了一個正在發(fā)生轉變、且轉變艱難的鄉(xiāng)土社會全貌。
眾所周知,傳統(tǒng)鄉(xiāng)土小說多集中于對小農(nóng)思想、封建制度和政治經(jīng)濟角度的社會批判,其共同點在于多從農(nóng)村外部入手,很少有真正將農(nóng)村社會作為主體,展現(xiàn)農(nóng)村豐富性和復雜性以及農(nóng)村自身生長過程的作品(以魯迅、矛盾和“十七年”時期小說為代表)。賈平凹的獨特之處正在于他筆下的鄉(xiāng)村社會是獨立而靈秀的,是有著它自身的獨特體系和文明建構的,顯示著對傳統(tǒng)鄉(xiāng)土文學的獨特裂變和延伸。
在《帶燈》中,賈平凹再次將視野對準了中國農(nóng)村,但賈并沒有將筆下的鄉(xiāng)村世界描繪成愿景美好的“空中花園”,而是地將視角拉近到了當下社會,或者說是當下正在進行的、我們生活著的社會!賈平凹這樣做是很冒險的,用賈平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弄不好就成了調(diào)查啥東西,走向調(diào)查報告方面了。”[1]但賈平凹卻聰明地采用了“文學”的筆法,削弱了小說的事件性與新聞色彩,轉而在文學色彩上下功夫,給小說加入了“婉約、柔美”的成分,他以一種疏淡的筆調(diào)將重點放在了寫鄉(xiāng)風、鄉(xiāng)情,寫櫻鎮(zhèn)鄉(xiāng)鎮(zhèn)干部的日常工作和櫻鎮(zhèn)人細碎的日常生活上,借而帶出發(fā)生在櫻鎮(zhèn)鄉(xiāng)村的許多故事。經(jīng)過這樣的特殊化處理,既小說避免了與“新聞報道”發(fā)生“撞車”的危險,又真實而清晰地展現(xiàn)了當下鄉(xiāng)村最真實的狀況。
二、“密不透風”的細密敘事
《帶燈》依舊延續(xù)了賈平凹一以貫之的細密敘事風格,不僅如此,《帶燈》甚至還形成了日常生活漫流式的敘事方法。我們看,小說的主線主要有以下幾條,一是帶燈和竹子的維穩(wěn)工作,二是大工廠的引進,三是櫻鎮(zhèn)薛家和元家的利益爭斗,四是帶燈對元天亮的感情,除第四條線索可以跳脫于整個故事之外,另外三條線索都是緊密聯(lián)系、相互纏繞在一起的,帶燈和竹子的維穩(wěn)工作針發(fā)的是以薛家、元家為主的櫻鎮(zhèn)農(nóng)民,大工廠的引進進一步激發(fā)了薛、元兩家爭奪利益的步伐,而這兩家的利益爭斗,最后終于引發(fā)了一場大規(guī)模械斗,不僅造成了重大傷亡,而且還讓帶燈在調(diào)解中受到傷害,留下了夢游的后遺癥……但問題在于,我們在小說的閱讀中卻很難發(fā)現(xiàn)這幾條線索的影子,我們看到更多的是一幅幅瑣碎的生活畫面,是帶燈每天往來于櫻鎮(zhèn)和各個村莊之間的身影,是鄉(xiāng)鎮(zhèn)干部壓抑且滿腹牢騷的生活,更是中國農(nóng)村當下混亂、矛盾的生活亂象。韓魯華對此評價說,賈平凹的作品“是靠一個細節(jié)一個細節(jié)支撐的”,這一點也不假,我們隨便翻開《帶燈》,閱讀到的仿佛都是一點點零星的、散落一地的細節(jié)。
三、小節(jié)結構別具心裁
賈平凹在《帶燈》結構上的努力讓人為之眼前一亮。和《秦腔》《古爐》等不同,賈平凹在《帶燈》中擬了許許多多小標題,有的小標題講述的是一個故事,有時是一封信,有時是一段情節(jié),甚至有時候僅僅是區(qū)區(qū)百字的一段感悟。這種化整為零的寫法在以前的中國文學中并不多見,可以說賈平凹在這里有著開創(chuàng)之功,當然,這種模式并不一定對任何作品都有借鑒價值,但至少在《帶燈》這本書里,是取得了成功的。
這部36萬字的小說里共劃分了280余個小節(jié)標題,這么多小節(jié),該怎么劃分呢?賈平凹給出了令人滿意的答案――非強制性劃分。所謂非強制性劃分是指各小節(jié)既有自己獨立的意象、結構,同時也是說這種劃分并非出于作者主觀強制力,它是自然的,恰如行云流水,行于所當行,止于不可不止,正在恰到好處的那個點上畫上了上一節(jié)的句號,也同時開啟了下一段文字的大門。如在《中部?星座》大工廠選址落成的章節(jié)中,從《鎮(zhèn)政府終于好事連連》開始,到《元家兄弟協(xié)助搬遷工作》為結束,分別講到了大工廠選定將廠址建在梅李園,動工中發(fā)現(xiàn)了驛站舊址,石刻被炸,帶燈生氣,紅堡子村的李志云犯傻,竹子買粽子,眾人遭受旱災,書記處理宋飛偷盜案,“給元天亮的信”、村民為利益瘋狂栽樹以及元家兄弟為私利而協(xié)助大工廠搬遷等事。這些事看上去毫無瓜葛,但卻又存在著某些若隱若現(xiàn)的聯(lián)系:似乎自大工廠選定廠址開始,櫻鎮(zhèn)的一切都變得急躁起來了。賈平凹這樣操作的好處在于最大在限度保證了小說意脈的一致性,此外,《給元天亮的信》、帶燈的情感感悟以及對櫻鎮(zhèn)自然風光的描繪,一方面使小說與新聞報道之間拉開了更大距離,另一方面還大大增添小說文氣和才氣,為原本的線性故事增色不少,在使小說變得更加豐富的同時,也大大增添了小說的內(nèi)在張力。
總的來看,《帶燈》是賈平凹的一部滿沾希冀的作品,當然更是一部成功的作品。如果說賈平凹的預想只是稍稍“轉一點”的話,那么我們可以說,事實似乎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他的預想。在這部《帶燈》中,賈平凹帶給我們的驚喜也是巨大的,因為我們在他那里看到了一位日臻成熟的作家和一部散透著圓熟、自然之美的作品。賈平凹的獨到之處還在于,他是一位時代感很強的作家,他敢拿中國當下最敏感的“上訪”作為小說主題,不僅體現(xiàn)了他對時展的把握能力,還體現(xiàn)著這樣一位已年至耳順的作家對于社會責任的強烈擔當。
注釋:
作者簡介:任曄(1989―),女,陜西咸陽人,西南大學文學院2010級碩士研究生,從事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研究。
(西南大學文學院重慶400715)摘要:魔幻現(xiàn)實主義被引進了中國后,成為新時期眾多作家創(chuàng)作時模仿和借鑒的對象,賈平凹便是受其影響的代表作家之一。《懷念狼》延續(xù)了賈平凹創(chuàng)作中的魔幻特色,并且由于立足中國的民間文化,這種魔幻特色中便帶上了本土性的特征。本文將通過意象的使用和中國特色的靈魂描寫兩個方面,挖掘《懷念狼》不同于拉美魔幻現(xiàn)實主義文學的本土化特色。
關鍵詞:魔幻;本土化;意象;靈魂
中圖分類號:I20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026X(2012)04-0000-01
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出現(xiàn)是拉丁美洲文化同西方文化不斷碰撞、交流、融合而產(chǎn)生的結果,但拉美作家強烈而自覺的民族意識,使他們從拉美古老傳說和神話、宗教和信仰中提取養(yǎng)分,按照拉丁美洲人民獨特的思維模式和表達方式去反映現(xiàn)實,給現(xiàn)實披上一層神奇的外衣。
任何外來文化,在進入一個不同的文化環(huán)境后,必然會受到當?shù)匚幕挠绊懚l(fā)生變化,魔幻現(xiàn)實主義也不例外。盡管拉美魔幻現(xiàn)實主義對新時期大批作家產(chǎn)生了極大影響,但是他們并沒有一味地埋頭于對它的模仿而不知創(chuàng)新。“中國作家總是按照中國的思維方式、審美情趣和本民族的生活狀況、文化積淀等來呈現(xiàn)魔幻的”[1],賈平凹的《懷念狼》即就是一部帶有中國式本土魔幻特色的文學作品,這種魔幻本土化表現(xiàn)在意象的經(jīng)營和本土特色的靈魂描寫兩方面。
一、意象的經(jīng)營
意象,其古義一般被界定為“表意之象”,它是我國古代哲學、美學和文論中的一個重要審美范疇。近代以后,意象逐漸廣泛地被運用到小說、戲劇這些敘事性文體中,楊義曾在《中國敘事學》中提到:“研究中國敘事文學必須把意象、以及意象敘事方式作為基本命題之一,進行正面而深入的剖析,才能貼切地發(fā)現(xiàn)中國文學有別于其他民族文學的神采之所在,重要特征之所在。”[2]中國作家學習拉美魔幻現(xiàn)實主義時,嘗試用意象承載達中國式的魔幻,賈平凹作品中的意象書寫尤其值得稱道。
費秉勛先生可能是最早把賈平凹的小說創(chuàng)作歸為“意象主義”的人,他在《賈平凹論》中談論賈平凹小說的創(chuàng)作方法、思路等方面時,用“意象主義”來總結其創(chuàng)作特點。在賈平凹執(zhí)著不息的意象構建之旅中,《懷念狼》完全可以被看做一部里程碑式的代表性作品。
1、 商州空間的整體意象化
在敘事性作品中,作家精心營造的敘述空間常常涵括了敘述所需要的所有語境特征,“商州”就是這樣的敘述空間。賈平凹說:“我寫‘商州’,它既是一個行政區(qū)域名,更是我建造意象世界的載體,商州是多棱魔鏡,可以照出萬象。”[3]
《懷念狼》里的商州既是現(xiàn)實物質(zhì)構成的世俗世界,又是人狼互斗的寓言世界,所有的現(xiàn)實都被幻化,是真實和虛幻相結合相混淆的意象世界,這種敘述空間的構建實現(xiàn)了賈平凹建構整體意象的設想。商州里充斥著貧窮與荒涼、愚昧與野蠻,各種怪誕事件不斷發(fā)生。這個意象世界無疑可以看作是賈平凹對現(xiàn)實問題的一種思考,也是對現(xiàn)實困境的一種獨特的生命體驗。現(xiàn)代文明雖然擴大了人的視野和空間,但卻帶來了人種的退化和精神的墮落,滋長了殘暴貪婪的獸性。這些寫實之筆,在敘述空間整體意象化之下,我讓們看到作者對現(xiàn)實的無奈和憤怒。
2、 以“狼”為代表的動物意象
狼在中國文學作品中是經(jīng)常使用的意象,被賦予過多種象征內(nèi)涵,比如東郭先生與狼的寓言中,狼是狡猾、兇殘的代名詞,又如近幾年出版的《狼圖騰》把狼作為一種民族精神圖騰,推崇冷酷的“狼性”,倡導弱肉強食的競爭殺戮哲學。
賈平凹的小說中經(jīng)常會使用動物意象來制造魔幻色彩,寄予深刻的寓意。“狼”的引入,構成了《懷念狼》整個文本中最核心的意象,使文本有了更深的意味,也增添了作品的魔幻色彩。《懷念狼》中對狼的書寫,并沒有去掩飾狼的嗜血野性,沒有忽視狼的存在對于人類的威脅,但從狼這種兇惡、狡詐的野獸身上發(fā)現(xiàn)了萎靡不振的現(xiàn)代社會中應該被尋找和被珍惜的品質(zhì)。人的退化和墮落,可以從狼的野性和強大的力量上找到一種追尋的方向。另外,“狼”作為一種承載整個文本內(nèi)蘊與題旨的中心意象,賈平凹打破了意象的單一化象征性,賦予了狼這個意象以多種涵義,并且將狼這一意象魔幻化,帶上詭譎之氣。文中狼變?nèi)恕⑷俗兝堑娜死腔プ儠鴮懀粌H僅是為文本營造一種神秘的氣氛,而且通過狼的意象,寫出人的精神的萎靡,揭示作者對人的精神危機的探究和對社會的關注。
二、具有中國特色的靈魂描寫
《懷念狼》中出現(xiàn)的一些造成魔幻效果的書寫同拉美魔幻現(xiàn)實主義有著相類似的地方,比如對生與死問題的關注、對輪回的認知等等,但兩者并不是完全等同的,它們所依靠的是兩種不同文化背景,也決定了它們對鬼魂的描寫和觀念認識的不同。
古印第安文化對魔幻現(xiàn)實主義形成所產(chǎn)生的作用是非常明顯的,因此拉美魔幻現(xiàn)實主義對鬼魂的描寫和觀念認識烙上了拉美的印跡。拉美土著居民在宗教信仰和文化傳統(tǒng)的影響下,認為客觀世界與鬼魂、生與死是沒有嚴格界限的,死亡不是生命的終結,人的生命能在死亡中延續(xù),死亡是生命的另外一種形式。《佩德羅?巴拉莫》中所有的人物都是以已經(jīng)死去的人,從敘述整個尋父經(jīng)歷的胡安?普雷西亞多,到所有他曾碰到過的人和故事中出現(xiàn)的人物,都是鬼魂。
而《懷念狼》主要側重于對靈魂的描寫,書寫植物動物的成精成怪。自古以來,中國人認為人是由形和神構成的。人的形體是外在的,可觸可感,而人的靈魂是內(nèi)在的,看不見摸不著。靈魂是神秘、不可見的,沒有形的靈魂只能憑借死者自身的軀體或者他人、他物的軀體之形,附身于他物保持與現(xiàn)實世界相聯(lián)系。《懷念狼》中有很多地方體現(xiàn)了這種靈魂附身說,諸如傅山的狼皮毯子上附著死去的母狼的魂魄;王生因為被拴在室外的棗樹上而被狼吃掉了,于是拴過他的棗樹上便附有王生的鬼魂;河灘上有一叢叢狼牙荊棘,傅山認為是死去的狼群的靈魂糾纏在上面。這些有關靈魂的描寫,透露出神秘的東方趣味。
另外,“輪回觀”在魔幻現(xiàn)實主義與中國新時期文學中都有涉及。拉美魔幻現(xiàn)實主義文學對“輪回”的書寫來源于印第安人的輪回觀,《百年孤獨》中將其稱為“一個轉動的輪子”,讓人一直不停回到剛開始的時候。而中國人則是受佛教的影響,認為靈魂是可以輪回的,能夠投胎轉世。賈平凹在《懷念狼》中多次通過對靈魂輪回的敘寫和想象,加重魔幻性的體現(xiàn)。文中“我”(即高子明)在掐掉一株月季花莖后,花莖變粗變黑并噴出一股白汁,摘下的花葉立即掉落,遂讓“我”開始玄想有關輪回的問題,思考當靈魂離開軀體,是不是能夠通過蜜蜂傳遞花粉,讓靈魂變成新的草木,在公豬和母豬時,能否變成新的豬,繼而推發(fā)出這一世為人,下一世或許會成為狼、魚、草或者大虎。
賈平凹在談到魔幻現(xiàn)實主義時曾說:“我首先震驚的是拉美作家在玩熟了歐洲的那些現(xiàn)代派的東西后,又回到他們的拉美,創(chuàng)造了他們偉大的藝術。”[4]在這一認識之上,賈平凹立足本土,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中主動去表現(xiàn)本民族的生活、思想、文化、情感,同時不斷努力從民族的書寫之中挖掘其所蘊含的世界性意義和價值,力圖以文學創(chuàng)作去關照全人類的普遍性問題。只有同時關注民族和世界,才能引起世界的關注和認同。
參考文獻:
[1]曾利君.魔幻現(xiàn)實主義在中國的影響與接受[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225.
[2]楊義.中國敘事學[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267.
關鍵詞: 英譯本《浮躁》 細節(jié)翻譯 精確再現(xiàn) 語言能量
一、簡介
艾茲拉?龐德是美國20世紀最具影響力最具爭議性的詩人、批評家,但他翻譯家的身份卻鮮為人知。翻譯在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根茨勒精辟地將龐德的翻譯理論概括為“鮮明的細節(jié)”,稱其核心在于:“精確的表現(xiàn)細節(jié),表現(xiàn)個別詞語,表現(xiàn)單個,甚至是殘缺的意象。”
著名作家賈平凹的長篇小說《浮躁》是一部表現(xiàn)當代社會現(xiàn)實,在高層次文化審視下概括中國當代社會時代情緒,寫出了歷史陣痛悲哀與信念的“新時期文學帶有標志性”的力作。《浮躁》(Turbulence)就是賈平凹眾多代表作中的一部,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出版。
本文以龐德的細節(jié)翻譯理論為指導,以葛浩文的《浮躁》英譯本為藍本,分析龐德的細節(jié)翻譯理論對此英譯本的影響。
二、龐德翻譯理論的認識論特征和方法論意義
龐德的翻譯理論為西方翻譯理論翻譯史提供了三個新的視角:
1.翻譯是對原作的部分批評。
2.翻譯是獨立于原作的創(chuàng)作。
3.翻譯是對原作的語式轉移。
他的翻譯理論的方法論意義主要體現(xiàn)在:
1.異化翻譯策略。
2.內(nèi)容派生或有機形式的翻譯策略。
3.音像、意象及象的語式翻譯策略。
龐德鮮明的細節(jié)翻譯理論是他對翻譯的一個探索,他試圖把握文本最真實的原始意義,力圖重現(xiàn)文章的面貌,他的方式就是回到作者所生活的年代,用作者當時的語言形式來表現(xiàn)作者的意圖。
三、舉例分析譯文中存在的對龐德的細節(jié)翻譯理論的方法論應用
1.翻譯是獨立于原作的創(chuàng)作。
例1: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而又是一個瘋狂的夜晚,石華把以愛凝固的仇恨又融去迷醉自己消亡自己,金狗則像吸食大煙土一樣,明明知道大煙土要毀掉自己的生命,卻要在吸食中得到煙癮而使生命極盡暢美。極度的發(fā)泄,使他們像狗一樣發(fā)毛蓬亂,又像藥渣一樣失去勁氣,他們聽著桌上的三五座鐘的尖而脆的“嗒嗒”聲。
It was a quiet night,and a night of unbridled passion.The resentment that had occupied Shi Hua’s heart like a block of ice melted into a flowing river of love that intoxicated her,dissolved her in its stream.Golden Dog was like an addict who knows the opium is killing him but craves it for the ecstasy it brings.The explosive release of passion left them like a pair of whipped dogs―or like a concoction that has lost its efficacy.They could hear the loud,crisp ticking of the desk clock.
石化的愛恨情仇此刻都溶于一種復雜的情緒難以得到宣泄,此處原文中作者用到的是以愛凝固的仇恨融作一起來像吸大煙一樣來發(fā)泄,在這其中體會生命的極盡暢美。瘋狂的夜晚比喻成“a night of unbridled passion”,對這瘋狂的夜晚的翻譯的同時考慮到了上下文,此刻石華的心情就是 unbridled passion,愛恨情仇的融化就比喻成了“a block of ice melted into a flowing river of love”,譯者很好地體現(xiàn)了意象在細節(jié)翻譯中的體現(xiàn)并且體現(xiàn)了譯者的獨立于原作的創(chuàng)作。
2.音像、意象及象的語式翻譯策略。
例2:念畢,已是蒼暮之時,金狗將祭文火化之后,抬頭望天邊,萬山若黛,州河似帶,夕陽也一半在水中將浮將墜,紅如血染一般。
Dusk had fallen by the time he finished reading.He set a match to the paper and looked heavenward,above the dark mountain peaks and the ribbon like Zhou River,upon whose waters the sun’s reflection rose and fell with the waves,as red as blood.
“萬山若黛,州河似帶”此處翻譯為“above the dark mountain peaks and the ribbon like Zhou River”,將意象很好地翻譯的同時,重現(xiàn)了原文的能量和細節(jié),音像和意象都得到了傳神的表現(xiàn)。
3.內(nèi)容派生或有機形式的翻譯策略。
例3:一抬頭,岸上走來一個女子,輕手軟腿的。太陽正照在她的臉上,金狗覺得天上的太陽已不存在,那臉是一盤肉太陽,這太陽有鼻子眼睛的讓人親近。
He looked up and spotted a girl walking gracefully toward them.The sun was shining on her face,and for Golden Dog the real sun ceased to exist,replaced by the sun that was her face,a sun with a nose and a pair of eyes that drew people toward it.
此處作者將女孩走來的狀態(tài)“清手軟腿”翻譯成“walking gracefully”,在內(nèi)容翻譯的基礎上采取了有機的形式并且結合了前處所用的意象的翻譯,將女子的狀態(tài)清晰地展現(xiàn)在了譯文讀者的眼前。
四、細節(jié)翻譯理論對當今翻譯的影響
錢鐘書先生說過,翻譯是一個脫胎換骨,靈魂轉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由于語言的轉換,原作的語言土壤變了,原作賴以生存的“文化語境”必須在另一種語言所沉淀的文化土壤中重新構建。這樣才能從細節(jié)翻譯上達到美學的良好效果,這也是龐德一直追求的。這種細節(jié)再現(xiàn)理論對當今的翻譯界影響力必將逐步擴大。
五、結語
龐德作為翻譯家的身份雖不如作為詩人和批評家的影響力大,但是他的細節(jié)翻譯理論對當代一些作家的翻譯還是起到了指導和推動的作用,我選出了幾段作者很好地運用龐德理論的譯文,加上自己的注解,意在讓讀者更好地理解細節(jié)翻譯理論對在翻譯中傳達文化差異所起到的作用。當然任何理論的運用都必須有實踐支撐,譯者將理論的認識觀和方法論良好地結合在一起才能更好地傳達出作者的意圖,達到翻譯的真正目的:在傳播文化的基礎上進行交流和溝通。
參考文獻:
[1]Howard Goldblatt..Turbulence[M].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1.
[2]賈平凹.浮躁[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1.
[3]王娜.賈平凹的道路[M].西安:太白文藝出版社,1998.
關鍵詞:正確通順;簡明連貫;生動形象;凝練傳神
語文講究的是語言文字。讀書讀的是思想和情感,但思想情感得借助語言文字來解碼;寫作寫的也是思想和情感,也得借助語言文字來編碼。所以,語言文字應是語文教學的核心,也是語文教學的抓手。中學生作文中的語言文字問題尤其多,作文中審題立意,選材組材,謀篇布局的問題相對能較好較快地解決,但語言問題解決起來卻很慢也很難。那么,如何訓練中學生的語言文字能力呢?筆者在教學實踐中摸索出一套語言四級跳訓練方法:一是訓練語言的正確通順,二是訓練語言的簡明連貫,三是訓練語言的生動形象,四是訓練語言的凝練傳神。由低到高分級訓練,每一級按三個步驟進行:第一步,明確要求,樹立意識;第二步,夯實基礎,提供抓手;第三步,反復訓練,形成能力。
第一層級:正確通順
中學生作文中的語病很多,語言的基本要求達不到。所以,第一層級從根治語病做起。第一步,明確訓練要求――語言要正確通順,就是不要有語病。第二步,夯實基礎,提供抓手。我從講解詞性、句子成分、單句復句知識開始,分門別類解析病句的六大類型和各種小類型。讓學生認清語病的成因,有意識地避免語病。第三步,反復進行改病句訓練,形成發(fā)現(xiàn)并修改語病的能力。學生再互改習作中的語病,以達到用語正確通順的要求。
第二層級:簡明連貫
第一步,明確要求――語言要簡明連貫。第二步,夯實基礎,提供抓手。首先理解“簡”即簡練,不能重復嗦,這是量的要求;“明”即明晰,表意清楚,有效果,這是質(zhì)的要求。具體到某個話題里就是刪除無關的、次要的語句。再說“連貫”,就是話題要統(tǒng)一,表述角度要一致,情調(diào)氛圍要一致,順序要合理。為了明確認識,加深印象,可就以上每一點分別舉例說明。第三步,有針對性地反復練習。如:上下句銜接訓練,為打亂的句子重新排序,縮寫,改寫(長句與短句互改,整句與散句互改,現(xiàn)代文與文言文互改)等。最后,學生多次互改習作,反饋修改效果。
第三層級:生動形象
第一步,明確要求――語言要生動形象。第二步,夯實基礎,提供抓手。要使語言生動形象可以從用詞和修辭兩方面著手。用詞主要是用好動詞、形容詞,甚至量詞、疊詞還有虛詞。高明的作家可以將一個普普通通的詞活化為鮮明生動的形象。以魯迅、朱自清、賈平凹等名家名作語言為例,解析詞語的妙用,讓學生具體而深刻地體會。如:“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朱自清《荷塘月色》)中“浮”字的妙處;“詩沒有作成,我起身去看妻的畫,她卻畫了一痕土岸”(賈平凹《靜》)一句中“一痕”的妙用等。
接下來介紹常見的九大修辭格(比喻、比擬、借代、夸張、排比、對偶、反復、設問、反問)的特征和修辭效果,分別舉課文中的例子闡述。
第三步,反復進行填詞練習,仿寫、擴寫等語段練習。如:先讓學生圍繞話題寫一段話,由小組推薦出最好的語段,將它們放在一起,以生動形象為標準進行比較、評點、修改。還可以先讓學生圍繞一個話題寫一段話,再將名家寫的內(nèi)容拿來比較,明確提升的路徑。如:同樣寫最尋常不過的“刷鍋”,可以這樣寫:“我捋起袖口,將鍋湊近水龍頭,沖滿水,然后張開‘如來神掌’先給它來一招‘倒轉乾坤’,再來招‘天昏地暗’,最后來個‘蕩氣回腸’。”(《我能行》)
第四層級:凝練傳神
第一步,明確要求――語言要凝練傳神。凝練傳神的語言不只是有文采,還要有深度、有意境,如:“午陰嘉樹清圓”“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這樣的語言超越了常規(guī)的語法,是對事理、情理的高度提純,是語言的最高級形態(tài)。好比一個有神韻的女子總比單純涂脂抹粉的貌美女子更讓人傾倒。有味道的語言比單純有文采的語言更耐人咀嚼。
第二步,懂得煉字、煉句、煉意,實際上正確的順序應是煉意、煉句、煉字。正如朱光潛所指出的:“咬文嚼字,在表面上像只是斟酌文字的分量,在實際上就是調(diào)整思想和情感。”“推敲”的故事表面上講的是推敲文字,實質(zhì)上是推敲意思和情境。而做好煉意絕非易事,廣泛的閱讀,豐厚的積淀是基礎;深刻的思索,反偷惱遄檬峭揪叮喚餮系奶度,刻苦的精神是保障。唐代詩人盧延讓“吟安一個字,捻斷數(shù)莖須。”杜甫也說:“語不驚人死不休。”
第三步,以古詩為抓手培養(yǎng)學生錘煉語言的能力。詩歌是文學藝術皇冠上的明珠,詩歌的語言是最凝練傳神的。以學習詩歌語言為錘煉語言的抓手最合適。首先,選取古詩由教師引導學生賞析語言。其次,再挑選古詩詞,讓學生就每首作品中的煉字煉句煉意分別寫出鑒賞小論文,在班級交流分享。同時,選擇典型古詩詞,要求學生熟誦于心,作為錘煉語言的底子。另外,每次評講作文時,有意選擇典型習作文段,師生共同錘煉語言,不斷將所積淀的運用到實際的表達中去,進行有效遷移。
關鍵詞:傻子視角;作品內(nèi)涵;文學效果;文化意義
《塵埃落定》是藏族作家阿來的代表作,它的背景可以用20世紀初期、川藏地區(qū)、土司家族、權利爭奪、豐富情愛、平等自由幾個短語概括;《秦腔》是陜西作家賈平凹意為家鄉(xiāng)“樹一塊碑子”的作品,它的核心可以概括為20世紀后期、清風街、土地的耕種和流失、傳統(tǒng)的堅守和沒落、尊重的尋求和潰敗。兩部作品在風格上具有較大差異。但這兩部作品運用了共同的視角即“傻子視角”,分別用土司家的傻子二少爺和清風街上的傻子孤兒引生的視角來推進故事的發(fā)展,揭示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文學作品。
敘述視角,又稱視點,即敘述、觀察的角度,指作品中敘述者與敘述事件之間的關系。[1]敘述視角是通過語言來展現(xiàn),雖然敘述視角只是敘述問題的一小部分,但對于這兩部作品而言,“傻子”這一特殊的敘述視角本身對作品的內(nèi)涵、風格、意義具有重要影響,是兩部作品貫穿始終的神秘色彩和宿命感的來源之一。
一、對權利與尊重的審視
《塵》與《秦》兩部作品的內(nèi)涵均具有多重性特征,《塵》觸及土司制度的興衰、權利的爭奪、藏族與外來文化的利用與不信任、宗教間的爭奪等,《秦》的內(nèi)涵也具有同樣的復雜性。而“傻子視角”也給這兩部作品的內(nèi)涵帶來了影響,使內(nèi)容的不確定性及開放性大大增加,進而產(chǎn)生神秘性及距離感。
作者賦予傻子表達的權利并通過他們的感受和思想展開了傻子對正常人的審視,傻子對智力的審視(《塵》中的智力意味著權利和做土司的機會;《秦》中的智力意味著尊重和愛白雪的機會)。二少爺和引生都屬于各自群體中的異類,他們具有自己異于常人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
但二少爺始終并不以權利為自己的追求核心,對美好感受的追求(來自女性的美、來自聰明人的刮目相看、來自奴隸的臣服)才是他靠近權利的真正原因,這種意圖本身就具有形而上的意味,帶有寓言的性質(zhì)。“你用一個傻子審視事物的角度,也是一個看待世界的智慧的笨辦法,這種笨當中現(xiàn)出相當?shù)目蓯劭尚Α⒖蓱z可悲乃至有些荒誕不經(jīng),就像那些常自視正常的人嘲笑土司的傻兒子一樣……從世界范圍內(nèi)來看,這種就是我所說的20世紀小說中的世界寓言感……”[2]
二、打開感覺的通道
在兩部作品中,傻子視角使文學世界打開了感覺的通道,傻子突破眼睛和耳朵,用直覺和心靈感受世界。從原始的感受出發(fā),因此這一視角使作品具有開放性和更高層次的真實性,達到神秘性與魔幻色彩大大增加的文學效果。不同的是《塵》中二少爺?shù)脑几惺芏啾憩F(xiàn)在對權利斗爭和局勢發(fā)展的神秘預言,而《秦腔》中的引生則是圍繞著白雪和清風街這些更具現(xiàn)實性的事物,因此比較而言《塵》更具神秘色彩。
人的最原始渴望和反應是《塵》中二少爺?shù)年P注點,而這恰恰是智力正常的人們忽略的地方,原始的渴求又是真正推動歷史發(fā)展的原動力,因此二少爺正是站在問題的核心向“聰明人”們一次又一次的顯現(xiàn)出他的“聰明” “普遍的眼光、普遍的歷史感、普遍的人性指向完成一次邊緣對中心的參照和拯救。”但正如二少爺最終的告白“我當了一輩子傻子,現(xiàn)在,我知道自己不是傻子,也不是聰明人,不過是在土司制度將要完結的時候來到這片奇異的土地上走了一遭”,對二少爺神秘角色的解構營造出了更高層面上的神秘性,使文學效果更具有深意。
三、虛幻――下一步的真實
傻子視角在兩部作品中都具有其本身的特殊意義,二少爺和引生都具有穿透復雜、直達核心的直覺能力,用常人無法得到的感受傳達世人都在追求的結果。這種常人無法擁有的能力一部分來自傻子對人原始感受和欲望的敏銳和把握。虛幻的表現(xiàn)和核心的真實在這一視角下達到統(tǒng)一,形成奇特的藝術效果。《塵》中的二少爺可以體會到來自奴隸們的渴望,種種看似矛盾而又真實的人生困境都在傻子這一敘述視角中展開,神秘感突出。引生則為《秦》的宿命感和復雜性增加分量,雖然引生不像《塵》中二少爺處于權利中心,左右局勢的發(fā)展。但他以一種游歷的姿態(tài)見證清風街的變化和人物命運的離合,他對于現(xiàn)實和走向的把握感幾乎為零,因此《秦》的宿命感和沉重性較《塵》來的更加突出。用虛幻的視角把握困境的真實是這一視角的巨大成功。
傻子視角所具有的獨特語言,給《塵》和《秦》帶來了神秘性和宿命感,使作品帶有不同一般的藝術色彩,使作品的視野更加寬廣和神奇,在虛幻與真實間調(diào)和出了更富有寓言色彩的文學內(nèi)涵,即對美好的追求,對人類面臨的生存、精神雙重困境的大悲憫、大關懷。
注釋:
[1]申丹:《敘述學與小說文體學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
[2]冉云飛 阿來 《通往可能之路――與藏族作家阿來談話錄》
參考文獻:
[1]阿來:塵埃落定[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
[2]賈平凹:秦腔[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5
[3]申丹:敘述學與小說文體學研究 [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
[4]羅聿言:由《塵埃落定》的傻子視角看敘述角度[J].黑河學刊.2010